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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抱我,脫了我的衣服,把我放在床上。我靜靜地躺在那裡,任他擺佈。默不作聲的時候,我是個觀察者,我好奇,他是怎樣的人?

他說了一整晚的話,在街上、在咖啡廳裡,他談他的生活、他的工作、他的愛情。我含笑傾聽,偶爾提出幾個俏皮的問題。他說他是個好穆斯林,不喝酒、不抽菸、不賭博,伊斯蘭戒律裡他唯一無法遵守的只有一條,那就是他無法遏止自己對男體的慾望。

是因為宗教的束縛,所以他才沒有親吻我嗎?他一吋一吋塞進我嘴裡的是他的陽具,不是舌頭。……

伊斯坦堡六月的夜晚,有點熱。他房間的窗戶關著,窗簾拉上了,沒點燈。我們幹的是天理不容的勾當,見不得光。

汗涔涔地廝磨了幾分鐘,他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個保險套和一罐潤滑劑。當他要撕開保險套的鋁箔包裝時,我說話了。

「我不想做。」我輕聲說。

「嗬。」他嘆了一口氣,然後說:「隨便你。」

沒有燈光,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。

他翻身下床,走進浴室裡。

拾起地板上的衣物,我迅速著裝。完畢後,我拿起床頭櫃上的一只玻璃杯,喝了一口水。

我走到浴室門口,探頭進去說:「對不起。」

他在腰間繫了條浴巾,走出來,笑一笑,說:「沒關係。」

我抱了他一下,然後說:「再見。」

走出公寓,我鬆了一口氣。外頭的空氣比較清涼乾淨。

我沒有辦法和不親吻我的人做愛,感覺不對,那是我臨崖勒馬的原因。



2011_06_26_10
圖:伊斯坦堡的新清真寺〈Yeni Cami〉‧2011/06/26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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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賴英明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