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會啦，赫爾辛基－在我的房間裏

2005年1月30日

第二次到赫爾辛基，感覺比第一次還差。到了以後才想起，上次在這裡的時候就說過，再也不來這裡了。人就是這麼健忘，除非是極端的刺激，否則對於一般好壞的事物，經過時間的沖刷，過一陣子也就都淡了、記不得了、沒有感覺了。

上一次的赫爾辛基之旅是在2000年的5月底，一樣是坐船來的。五月底的斯德哥爾摩春光明媚，隔了一個波羅地海，赫爾辛基卻仍是春寒料峭。在滿天厚重烏雲的壓迫下，當時正在慶祝建城五百年的芬蘭首都顯得黯淡無光。

一月底的赫爾辛基更是令人沮喪。同樣的零下三度，斯德哥爾摩飄的是鬆軟的鵝毛細雪，赫爾辛基颳的卻是飛沙走石般的冰屑，如此寒冷的天氣連同行的瑞典人都忍不住要抱怨。沒想到，在老建築上明顯帶有俄羅斯風格的赫爾辛基，氣候竟然也是如此的西伯利亞。

剛好碰上星期天，赫爾辛基成了一座荒城，走在市中心的大街上，行人車輛異常地稀少，除了幾間咖啡館和餐廳以外，找不到其他開張營業的商店。原想利用中午和下午的時間好好逛逛赫爾辛基，但沿著Töölönlahti往北走到歌劇院，鼻子和臉頰就已經被凍得發紅，而且冷風不停地吹，耳朵刺痛得像是要掉下來似的。這種天氣不適合散步，還是去逛美術館好了。往回走，到了火車站旁邊的Ateneum Art Museum時，驚訝地看到館外大排長龍的遊客。果然大家都是走投無路的，博物館、美術館和電影院大概是僅有的好去處。

來到赫爾辛基就會突然想到：「還好，當年我遇到的是個瑞典人！」下了船不到二個小時，我的瑞典朋友又拉著我回到了船上。他說他受不了這種鬼天氣，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，在船開動之前，我們就在溫暖的船艙內看書、午睡，安靜地渡過我們在赫爾辛基最後的一個下午。